Irene Adler

工科少女

浮生单人

献给年少时,金尊玉贵,众星捧月的小王爷浮生。

 

春·宴饮

临安的皇城中,五步一楼,十步一阁,走廊萦回,楼阁交错,长桥卧波,复道行空,美玉为石,黄金为砾。以碧玉铺成的道路边,草木繁盛,青翠欲滴,那绽放的樱与桃,妖娆妍丽,落英轻舞,缤纷娇媚,为这座皇城染上了糜烂放荡的华美。

昭阳殿。

春日杨柳的嫩芽,比黄金更耀眼;繁盛洁白的梨花,比熏香更芬芳;池中成对的鸳鸯,交颈缠绵;殿前漫步的白鹤,傲然长鸣。

碧绿的琉璃瓦映着灯光,飞翘的殿檐彼此纠缠,屋脊上的彩绘又迷了谁的眼?

推开雕花精致的厚重殿门,明亮的蜡烛,缕缕青烟缓缓上升;楠木制成的博古架上,尽是温润的精美玉器;刻画着麒麟的金炉中,经年的龙脑香悠悠燃烧,烟霭斜斜缭袅,云雾横绕。

琥珀色的美酒沿着琉璃杯流至那只柔软的手,手指纤长,骨节分明,白皙的手泛着珍珠一般润泽的光芒,在琥珀的映衬下更添一份迷离的美。

而这双手的主人,因酒醉而染上桃花色的眼梢微微挑起,饮尽杯中佳酿。薄唇轻启,殷红的唇笑出张扬的弧度,却又似乎带着暖融融的春光,映着灯光,竟带上了几分淫靡,让人不禁怀疑,究竟是他掠夺了中都桃花的艳丽,还是皇城桃花的繁华不过是借了他的余辉?

一室丝竹,箫鼓琴瑟,笙歌一片,管弦音律。乐师手指翻飞间,流淌的是动人心神的靡靡之音;善才玉手拂过的琵琶,发出的是花底莺语般婉转的私语;歌女唇间响起的,是让人酥到骨子里的低吟。

锦绣罗裳、云鬓花摇的女人们身姿轻盈,莲步婉转,在红色锦缎中舞出了诱惑的体态。她们绣着鹧鸪的春罗舞裙上弥漫着馥郁的浓香,随舞曲翻飞;她们的凤髻盘成空花,花钿翠翘玉搔头,旖旎妖魅,步摇晃动间是不言自明的柔情;她们眉如春山,面含红粉,眼若柔波,望向你的时候,像是含着世间所有的柔情,似乎你就是她们最爱的人。

不过在这靡丽又高贵,放荡又端庄的皇城里,在这纸醉金迷中,又有谁能分清虚情假意呢?何必在乎真真假假为自己涂惹烦恼呢?眼前的笙箫娥眉难道不足以让你沉醉其中吗?

楠木案几。

甘露般的桑落酒、清爽的捶熘凤尾虾、鲜嫩酒酿清蒸鸭、醇香的鸡皮虾丸汤、酥脆的烤鹿肉、酥烂的火腿炖肘子、浓香的炒茄鲞、鲜美的火腿鲜笋汤、滑嫩的糖蒸酥酪、清甜的玫瑰八仙糕。

那人用金玉为饰的象牙筷夹起一尾晶莹的凤尾虾,送入口中。细细咀嚼,牙齿洁白整齐,细腻如瓷,而在红唇的遮掩下,皓齿更染了娇贵;吞咽,精致的喉结上下滑动,似一尾鱼,勾得了人的注意,却又离开得飞快,不给人追逐的机会,只叫人想按住它的主人,轻吻,慢捻,复舔;锁骨不是女子的精致如玉,却光滑平直、干净利落,显示出主人的端正合仪。

一夜笙歌。

雕花的木窗外,黎明的曙光已现出,宫中的桃李竞相朝日开放,池中鸳鸯悠游,池边春草舒展,仙鹤漫步,树木上鸟儿歌唱,而殿内依旧春风和暖。

天光已亮,这场极尽奢华的宴会结束了。

走出昭阳殿。

清晨明澈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,透过轻纱般的薄雾,那淡淡的、轻轻摇曳着的光晕恰好洒在林荫下那个小公子身上。

他迎向阳光,桃花眼微闭,又长又翘的睫毛轻轻颤动,在眼睑上投下美好哦的弧形,依稀可见鎏金的眼眸,瞳色并不分明,似醉非醉的样子分明带了几分腻死人的朦胧。

这个季节还带着几分寒气。

他身材高挑,一袭大氅,云锦长袍,黄金制成的腰带上一块碧玉,饰以金带。以银丝绣成的云纹和他头上的金玉发冠交相辉映,笑容干净明朗。

谁会认为他不是一个贵公子呢?

他走向马车,鹤氅下摆微微扬起。

马车上绘着青雀黄龙,马车四角还挂着织锦串住的东珠,与金线织成的缨子相映。

忠诚的侍从们护着这位天生高贵的小王爷登上马车。

马车稳稳的行驶,他轻合双眼,小憩片刻。

又一个碧空如洗的日子。

罗纹笺写就的请柬被王府的仆从恭敬得呈给那个身影。

读过它,那人笑得单纯,转身离去,走得潇洒写意。声音听得不太真切,却让人喜到心里,“三王爷的邀约,我自是要去的呢。”

 

 

我心中年少的浮生应该是表面教养良好、光风霁月的贵公子,而骨子对别人狠、对自己也狠的人。

但是每个人心中的浮生都是不同的,所以ooc什么的,别嘲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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